【人民報消息】我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爲身處這樣一個可怕的地方而感到沮喪。一陣騷動引起我的注意,我轉身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見我的澳大利亞朋友克里斯被人抓住夾克衣領推擠著。後來他們讓他坐下,但很快就帶著他和另外兩人出去取行李。他們回來後,我上前問克里斯剛才訊問時究竟出了什麼事。

「你好,克里斯,你去取行李前,他們爲什麼對你那麼生氣?」

克里斯:「他們不喜歡我給他們的回答。」

我臉上現出微笑,繼續問:「你對他們說什麼來著?」

克里斯:「嗯,是這樣,在審問前,我就已經決定不會在他們寫的任何中文聲明上簽字。而且,我堅持問他們,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爲什麼要非法拘留我們。我們的行爲是符合中國憲法所賦予的權利的,也符合中國承認的人權公約所賦予的權利。依我看,他們沒有任何法律理由拘留、攻擊和騷擾我們。每一次我問那個審問我的女警察爲什麼逮捕我,她或是不答,或是告訴我,『你沒有被捕』,『你違反法律了』。」

「這毫無道理。」我說。

克里斯:「我問她,『我違反了哪一條法律?』她回答說,『你在天安門廣場上煉法輪功了。』我對她解釋說,我們在天安門廣場就是舉起一面寫有中英文『真善忍』的橫幅,並問她這怎麼違反法律了。我問她,『在中國修煉真善忍是非法的嗎?』這令這名女警惱羞成怒,不准我再問她問題,因爲她無言以答。她說:『是的,這在中國是非法的』,然後說,『不許再問我問題。我是警察,是我在發問,我要讓你回答我,我要讓你講真話。』然後我指出她剛剛才告訴我在中國講真話是非法的,並指出這之間的矛盾。」

「真的嗎!她作何反應?」

克里斯:「這困擾了她一陣子。由於她無法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就轉向坐在她旁邊的男警,輕聲用中文說了些什麼。我想利用這個機會讓他們了解,正在中國發生的事實真相與中國主席告訴他們的截然相反。我繼續問他們,『任何人和任何政府怎麼可能制定法律阻止人們變得誠實、善良和寬容?』我指出,任何人都無權做這種事,修煉真善忍是每一個人的權利。我問他們,『如果這些特性真的成爲非法,這個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再次微笑了,佩服他頭腦如此平靜而清醒:「哇,我相信他們沒有料到這一手,是吧?後來呢?」

克里斯:「別急,待會兒我會告訴你。這名女警察變得更加氣餒,因爲她在邏輯上根本沒有辦法否定我的說法。她接下來再次堅持要我只回答她的問題,而不准我再提問。她堅決地告訴我,她是警察,要由她來發問,說我們觸犯了法律,而他們在履行他們的職責。然後,她問起我在澳大利亞的住址,在哪裏工作之類的問題,我認爲這些資料他們不必要知道。我的家已經被人撬入過,情況非常可疑,其他人的家和車也都被人撬過,並被盜走了通訊錄和大法資料。我告訴她,我認爲我在澳大利亞的工作與她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會回答任何無理問題。兩名警察討論了一下,起身要我跟他們到大廳後面。他們很激動,不告訴我爲什麼要帶我去那裏,那男警只說要繼續訊問我。我問他,既然現在已經在問,爲什麼還一定要到大廳後面去?他說這裏人太多,我必須跟他走。我拒絕了,問他是否想要把我帶到大廳後面,避開衆人的目光,再次對我動粗。我告訴他,如果他沒有任何想隱瞞的,就沒有任何原因把我帶到一個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這名警察看來並不想回答我,只是堅持要我跟他走。我見他不回答我的問題,於是就準備坐回原處。他大怒,走到我的座位前,試圖抓著我的外套把我拽走。他拽不動我,就抓住我的衣領往上拎,把我從椅子上提起,拉向房間後面。」

「你害怕了嗎?」我問。

克里斯:「沒有。當時我審視我的內心,認爲我可能已經克服了恐懼,但我並不完全確定。我是平靜的,拒絕與他們合作。到了大廳後面,他發現其他人已經看到了所發生的事,就讓我站在那裏等著。半小時後來了一名高級警官。這時他們命令我們到飯店去取行李。審訊我的那個男警告訴我,不許與其他人坐在一起,還說:『我們對像你這樣特別的人有特別的政策。』」

我說:「唔,我們用如此不同的方法處理局面。這不是很精彩嗎?我們兩個分別用自己悟到的方式,非常清楚地澄清了事實真相。許多人認爲我們是某種組織,尤其是經歷了這次事件之後。但是,我們沒有領導人或者決策人,我們是真誠的修煉者,就像法輪大法教我們的,以法(真善忍)爲師。記得師父說:大法無邊,全憑你這顆心去修。叫人去修煉,而他不是向心去修,能有什麼用呢?而當我們真正這樣做時,又是多麼崇高偉大啊,是吧?!」

他對我咧嘴而笑,意思是說:「是。」

我繼續說:「你確實做到了,我也做到了,不過我們是以自己的方式,幫助他們了解真相。」

「對。但是我真的不想讓人感到我是在和他們對抗,我不想讓他們對我們有錯誤印象。你認爲我那樣對待他們對嗎?」克里斯說,「我只是覺得我們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

我答道:「我認爲你說的都很好。他們這樣對待人們就不應該有什麼好的感覺。你是在跟他們講理,講真相,我認爲這是善,我認爲這是我們的責任。即使他們不喜歡,他們也應該見到。我認爲你做得很好。你沒有配合他們,你沒有屈服,你也沒有和他們對打。你只是用你的心和他們講話。如果他們試圖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喜歡你這樣做。我們有責任講真相,如果我們和他們合作,那麼我們就是在幫助他們做壞事,那我們成了什麼人了?而且幫助他們做壞事對他們也不好,所以無論他們怎樣對待你,堅定地站在正確的一邊也是善,你那樣做真的需要勇氣。」

我被他清晰的頭腦和內心的力量所感動,所激勵。

克里斯:「這正是我的感覺。好吧,不要理會那事了。告訴你他們帶我去拿行李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簡直讓人不可相信。去旅館取行李時,一個年輕警察離開他的座位,來到我面前,和我坐在一起。他微笑著對我說:『歡迎到北京。』我向後看看,確定他是在跟我說話。他的行爲是那麼有禮貌,面帶那麼熱情的笑容,他在和我打招呼。」

「真的嗎?別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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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我沒開玩笑,真的。他真的在和我打招呼。我告訴他,在警察打傷我的手以前,我覺得北京非常好。我給他看了這隻腫脹的手,他張大了嘴,睜大了眼睛。接著我告訴他我們爲什麼來中國,學員們如何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然後一個高級警官命令他不許再與我談話。但是那個當官的已經遲了,這個年輕人親眼看到了。我問他,『你知道所有法輪大法學員都是好人,是不是?』他點點頭。」

我說:「一上飛機你就立刻寫下這些。你一定要儘快寫,免得忘記了。」

克里斯再次咧嘴笑了,給我看他的手,意思是他的手受傷了,寫東西會有些困難。(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