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消息】可能是學中醫的緣故吧,孫曉燕舉手投足間流露着濃濃的東方女性的典雅、溫柔、謙遜,眉眼間總是帶着淺淺的笑意和一絲羞怯。在魁北克省高等法院的最大的法庭室裏,面對法官、雙方律師,及旁聽的兩百多法輪功學員,很難想像這樣一位柔弱女子在法庭上會是怎樣一種心態,也許很有壓力吧。出乎我的意外,曉燕笑着說:「當我站在證人席上的那一刻,我非常平靜,頭腦異常的清醒,感覺自己很坦蕩、真誠,我覺得我不是在講我自己,我在通過我的經歷、事實來作證,讓法官、律師了解是怎樣的一羣人在中國被迫害,在這裏被《華僑時報》誹謗,被迫害的殘酷程度。」

出庭作證有時會是一件很令人難堪的事情,因爲沒人知道對方律師會問出什麼樣尖銳的問題,而且法庭上的氣氛、對方律師反詰的嚴厲語氣都會對證人形成巨大的心理壓力,特別是在只要求證人回答是或不是的問題時,確實是很難把握的。我想出庭作證對她這樣一位很傳統、含蓄的女性來說肯定有一個有趣的心路歷程吧。

曉燕也坦然地承認,在作證之前,她確實是很緊張的,「我平時很膽小的,不太喜歡面對公衆講話,開庭前律師希望我出庭作證時,我以爲不過是陳述一下過程,反正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沒有太多地思索這件事。隨着法庭日的臨近,我意識到這個案件的嚴肅性,雖然是我孫曉燕一個人在作證,其實代表着千千萬萬的大法弟子,我八年的修煉歷程也是他們的一個縮影。」說到這曉燕莞爾一笑,「其實我也很擔心的,兩百多個起訴人,只有12 個人出庭作證,而且對方律師還會反詰問,真的有點擔心,怕有什麼刁鑽的問題,也怕自己說不好,真的是有點緊張。但靜下來回首自己的修煉歷程,我知道自己的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其實我就是把這八年修煉的真實情況展示給法官,我不需要包裝,因爲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走過的,在我對真、善、忍的實踐中走過的。」

在交談中我發現孫曉燕是個典型的中國婦女,外表柔弱、溫婉,內心很堅強。她因煉法輪功曾三次被抓,被開除黨籍、被停止工作半年。所以我很感興趣是什麼力量使她這個年輕女子在那種嚴厲的環境下表現得如此堅毅,談到此,曉燕很開心,話也多起來了。

她在法庭上很完整地向法官講了她的這番經歷,下面的話就來自當天的法庭錄音:「我從小生活在一個溫馨和睦的家庭裏。家人之間生活和諧、幸福。隨着我逐漸長大,我發現我逐漸有了私心。我會去爭名奪利。我會爲失去利益而痛苦,可是當我得到利益時,我並沒有感到幸福。我發現是我心底尚存的一點善念使我不願讓別人感到痛苦。可是面對現實利益,又很難主宰我的心,我生活在痛苦中,我尋求了很多辦法都沒有得到解決。

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了法輪功的書,法輪功真善忍的法理,重視道德的提升深深地吸引了我。那一刻我感到非常的震撼,這就是我苦苦尋找的真理。我要按照『真善忍』做人,完全同化『真、善、忍』。我修煉了8年,在這一過程中,我始終記住我師父的教誨。師父說:『告訴你一個真理:整個人的修煉過程就是不斷地去人的執著心的過程,人在常人社會中,你爭我奪,爾虞我詐,爲了個人的這點利益,去傷害別人,這些心都得放下。尤其我們今天在學功的人,這些心更得放下。』就這樣,我不再去跟別人爭名奪利了,我能夠遇事爲別人着想。

在煉功初期,一次,我在銀行取存款,原本8 ,000元的存款,銀行付給我80,000元。這時我心裏非常平靜地把多餘的錢退還。若不修煉,我會有一個痛苦的心理過程。修煉的效果也體現在我的工作中,修煉後,我能任勞任怨地努力工作。這樣,從1995年到1999年這四年期間,我三次被評爲先進工作者。

1999年法輪功在中國被鎮壓,校方要求我們揭批法輪功。在會上我說煉法輪功沒有使我受害而是使我受益了,並且舉了一些具體事例。學校教學部主任也說學校幾個煉法輪功的教師對工作認真負責,做事讓人放心,不像電視、報紙上說的那樣。校方黨委書記當場拍桌子說:[不能說法輪功好,就是好,也不能說好。]」

沉浸在回憶中的曉燕還向我講了一件她在法庭上沒有時間提及的一件事,那是在國內開始大規模鎮壓時,電視、報紙、電臺連篇累牘地給全中國人民洗腦,當時她所工作的單位把煉法輪功的人全部集中起來洗腦,讓她(他)們放棄修煉,在這種鋪天蓋地的突然打擊下,曉燕說,她的精神快崩潰了,修煉四年了,到底自己做得對不對,她迷惑了,懷疑了,她昏睡了兩天,然後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了一遍《轉法輪》,掩卷長思,她得出一個結論:法輪功是好的,師父是偉大的。在這種理性的信念下,她堅強地走過了國內那段痛苦的日子。

從法律角度上講,關於誹謗的官司是比較難打的,法輪功學員控告蒙特利爾《華僑時報》誹謗案已經進行了兩年多了,可想而知這個案子是很艱難的,可能每個起訴人都有一段動人的故事。所以我問曉燕,是什麼原因促使她會起訴《華僑時報》的,及她對此案的一些感想。曉燕回憶說「那天我在商店買了一份《華僑時報》一邊走一邊看,當我看到這篇文章時,我幾乎暈倒了。我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加拿大。它使我想到中國那一幕幕的殘酷迫害。面對這惡毒的誹謗攻擊我不知道我今後該如何生活。我感到很恐懼。因爲中國鎮壓法輪功前就是靠這樣的恐怖宣傳開始的。報紙上寫的這些低級、下流、污穢的語言加在我的身上使我感到噁心。人們會鄙視我,他們鄙視我的目光會因此而像利劍一樣刺在我身上。別說這麼多的污穢語言,僅僅一句就會使我無法生活下去了。」曉燕說《華僑時報》根本不理會法輪功學員多次要求更正這種人身攻擊文章的請求,連續刊登了十幾篇誹謗文章,還號召華人社區簽名取締法輪功,沒辦法對話的情況下,不得已才訴諸公堂的。

最後,當我問曉燕「你對你的作證是否很滿意?」時,曉燕笑意盈盈地告訴我:「我真的很高興做了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