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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來私生女的苦樂人生

【人民報消息】繼父和母親都去了幹校,愛蕾被繼父帶到中原某省一個叫長集的窮鄉僻壤,安置在遠親家裡,她像所有的農家孩子一樣幹活,割牛草,收人尿,在高粱地裡打滾,直到十五歲父母獲得解放回京。

繼父的官做得更大了,女兒卻開始「窩裡反」:三天兩頭大吵大鬧:「我到底是誰生的?」最後竟鬧到絕食的地步,終於驚動了總理。

周恩來餵她麥乳精,服侍她起床,給她穿毛衣,扶到鏡前親自給她梳辮子,情詞懇切地說:「誰生你並不重要,也不一定有資格做你的父親。撫養你的,對你盡職盡責的人,才值得你愛、你尊重。你長到這麼大,親爸爸還沒盡過一天責任,他不配做你的父親。」他和女兒臉貼臉對著鏡子:你看我們的眉毛,看看我們的嘴,正面看不出來,側面看都是撅撅嘴…..如果我是你親爸爸,向你認錯,你還恨不恨我?開始懂事的愛蕾決然返回中原農村。

一九七四年春節前,她接到電報進京,見到了準備做大手術的周恩來。這是父女倆的最後一次相見。周恩來用大衣將她緊緊裹住,說了一段生離死別的肺腑之言:「我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現在的政治氣候還不知我的臉上什麼時候被人家劃紅叉叉呢!一就要熬出頭了,我不能毀了你的前程。

你答應我兩件事:一,這一輩子遠離政治,遠離名利,過普通人家的生活;二,如果有一天歷史非得你出來說話不可,你不要給個人恩怨壓倒,要公正地理解你媽和大姐。…..」愛蕾十七歲時,成了中原某醫學院的工農兵學員。

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周恩來去世,她母親安然參加了遺體告別儀式。愛蕾匆匆趕到北京時,周恩來的靈車已經遠去。從醫學院畢業後,她成了醫生。八十年代,她奉調進入北京某部隊,從事寫作。鄧穎超陪她仔細看了一遍周恩來的故居,要她把總理過去給她們(安然和愛蕾)的信件收集一下,再寫點回憶文章一起交給她,看能不能把愛蕾推薦進中央文獻研究室總理傳記寫作組。

愛蕾斷然拒絕。鄧穎超開始發怒,鬧了個不愉快。一九八九年初,艾蓓(愛蕾)應美國新聞署的邀請短期訪美,從此未歸。一九九三年底,她完成了這部書稿。

官方認為她是冒牌貨作家艾蓓的公開經歷,和她書中的女主角「愛蕾」大致相同。她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生於上海。十幾歲在報紙上發表第一首詩,後陸續有三十余篇中、短篇小說發表。一九八九年初赴美國。六四事件爆發時,正在參加尤他州的一個作家會議,是會上唯一一位來自中國大陸的作家。她對記者批評中共的言論在「美國之音」播出後,知道自己的名字上了黑名單,至此滯留美國。

一九九零年,她在美國以中、英文出版了小說《紅藤綠祖母》。她在文學界的朋友中間一直享有「周恩來的私生女」的盛譽。並早有傳聞,她要將那一段「真實的故事」寫出來。經過三年閉門謝客、蓬頭垢面的辛苦寫作,這部小說終於問世。

經過一番大造聲勢、引起轟動和爭論、普遍懷疑,最後在一片嘲笑聲中逐漸平息了這場風波。幾年過去了,再回頭來重審這個「愛恨交織的童話」,似乎並不是那樣荒誕不經。書中「愛蕾」的人生道路,除了和總理的「父女糾葛」尚可爭議外,仍能代表五十年代出生的那一代人心理歷程。她的生活環境,經歷了資產階級、革命幹部、被打倒的走資派、農村的遠親、重新起用的高幹…..等一系列的家庭變遷,從社會的上流到最底層,勾畫了時代的縮影。而其中表露出的對「父親」的愛恨情結,也完全可以看做是那一代人對共產黨體系既怨恨又依戀、既欲擺脫又難以割舍其血肉聯繫的形像寫照。

一些朋友,在聽到我著手寫作現在這本書的時候,總要好奇地追問:「艾蓓是不是真的(周恩來的私生女)?」我本來以為,這件事不會再有人感興趣了。看來人們只是對不可能得以確切答案的爭論出現了興趣。一旦有新的證據出現,又照樣會興趣盎然地吵得沸沸揚揚。不過,只要我們平靜下心氣來,認真對比「真」、「假」雙方已經擺出的種種理論,是不難作出自己的判斷的。

據一位權威的中共黨史專家斷定:這個叫「艾蓓」的根本不是周恩來的女兒,這部小說是一部欺世盜名的鄙俗之作,與五十年代中國的政治環境和周恩來的政治信念、生活情況不符。中共高層領導有一套嚴密的保衛制度,周恩來根本不可能像書中描寫的那樣,自由地與「安然」約會。

假如真是那樣,早就被傳播出來。江青等人在文化大革命中,為搞垮周恩來,搜集周的材料可謂挖地三尺。既有此傳聞,豈會放過?為何此前從未所聞呢?中共高層對私生活的默契我們來看看,五十年代中國斗爭環境是怎麼一回事。

在反右以前,中共政權創造了一個短暫的「黃金時期」,儘管諸如土改、鎮壓反革命、實行城市社會主義改造、三反五反、抗美援朝以至於文革結束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還有不少人懷念五十年代的「政治清明」。共產黨逐步建立了威望,領袖們更是春風得意,中南海笙歌夜舞,常通宵達旦。正是從那時起,高層在生活作風方面開始「開放搞活」,耕聞頻傳,是為時尚。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毛澤東。上行下效,許多中高級幹部進城後,也紛紛離棄糟糠,另娶年輕漂亮有學歷的城市小姐為妻。周恩來有沒有趕時髦另當別論,但絕不能以五十年代的政治環境來否定這種可能。周的政治信念、生活情況,也不是不能找情人的充足理由。男女之間偷情,幾乎沒有不可逾越的障礙,更不是政治環境、政治信念、生活情況一類虛化的理由可以阻擋的。

假若是真的,江青一夥為什麼不大做文章?要整垮對於從男女生活作風上打開缺口,是見效最快、打擊最有力的厲害「一招兒」。很多在中共體制下生活過的人,對此深有體會。即如西方式的民主政體下,也不失為一項無往而不利的常規武器,但在中國,卻只限於中、下階層範圍,凡牽涉高層,尤其是核心的領袖階層,此招便行不通。中共自建黨以來,黨內權利的頻繁更叠,派系之間的斗爭更殘酷無情,找不到一條正式的罪狀是涉及男女關係問題的。

可謂「道是無情卻有情」。文化大革命中揭發出大量高層「醜聞」,尤其是紅衛兵挖出來。他們年輕氣盛。不諳世事,把街頭惡鄰之間互相揭短挖瘡的本領學了來,以為對付道貌岸然的高幹們的法寶,殊不知違反了遊戲規則。這個規則在中共內部是心照不宣、共同遵守的。江青一夥再窮兇極惡,無法無天,這條底線還是守住了。

她要打倒對手,僅列舉政治上的罪名足夠,根本不必援引小節上的失著。高幹子弟不歡迎的「私生女」早在五十年代,中共高層即達成共識,考察幹部要從大處著眼,「生活小節」是次要的。劉少奇曾有一個內部講話,從生理和心理的角度分析了男性的「多容性」,主張不要過份要求和指責男性領導人在私生活方面的越軌。

毛澤東顯然也極為讚賞這一「合乎科學和人性」的主張,否則不會讓劉在黨的會議上大放厥詞。文革中劉少奇遭到批判,江青親自負責專案且搜集罪證,真的是「挖地三尺」,卻沒有把這一條列入其間。歷史上,中共的叛變者和被清洗者,在「多容性」方面的把柄,除了私下流傳和一筆帶過,從未公布和公訴於正式文本。

如曾任總書記的向忠發、政治局委員顧順章、「東北王」高崗、多次娶妻的劉少奇、林彪的老婆葉群(與黃永勝)、特務頭子康生與江青等。而且即使讓這些緋聞通過各種渠道流入民間,也一定是在政治上確定打倒之後,絕不會在醞釀階段就預先將材料公之於眾。文革後期,江青一夥處心積慮倒周,周的處境一度極為艱危,但畢竟未被正式打倒。由此而論,沒有揪住「安然」及私生女事件做文章,並不能說明此事純系子虛烏有。

一位出身將門、與艾蓓有過數面之緣的女作家,曾對我口氣極其堅決地否定了「私生女」的真實性。一是她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周恩來有這麼個「女兒」,她去問她的父親,他也從來沒聽說過。她父親在中共上層廣有人緣,為眾多中央級的首長撰寫過回憶錄,內幕材料掌握不少。他肯定地回答:「假的!」她第一次聽說,是在一次聚會上,一文友悄悄告訴她的。

艾蓓正在場,過來用胳膊肘一碰那人,嗔怪地:「別到處瞎說!」令她極為反感。她憤憤地質問:「周恩來怎麼會有這樣矯揉造作、俗不可耐的女兒?」在撅撅嘴與氣質風度之間然而誰也不能規定周恩來的女兒不可以矯揉造作和俗不可耐。龍生九子,各異其趣,何況周公乎?俗氣也絕不是平民子弟的專利。俗不可耐的高幹子弟,乃至俗不可耐的高幹,我們見得多了。孫中山、蔣介石、毛澤東、周恩來、鄧小平這些左右歷史的人物,都並非出自名門。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就算周恩來本人超凡脫俗,遺傳基因到位,亦不能保證他的子女各個都品貌初中、氣質非凡。英國作家蕭伯納回答舞蹈家鄧肖的求婚:「如果生下來的孩子,身材像我而頭腦像你,豈不糟糕?」也許艾蓓恰好是「乃父」(撅撅嘴),而頭腦如母?武則天篡位,大殺唐宗室,諳王子孫許多流落民間,中宗得辟後將他們昭還,昔日的王公顯貴有的像奴婢,有的像農民,有的面呈菜色神情呆滯,他們一到久違的宮中,立刻爆發出一陣哭聲,抱柱的抱柱,扶門的扶門,伏地的伏地,全然沒有皇家子弟的高貴氣質。

「私生女」雖貴為總理所出,但身份閃爍不明,從來不被承認,用她自己的話說叫做「我像個屁股,被定為羞處,自夏娃吃了伊甸園的禁果,人們就要把它遮住」,社會背景跟命運抗爭,才好容易有了今天一張撅撅嘴已經很不錯了,你怎麼能期望她全面繼承周恩來的氣質和風度呢?有人指《叫父親太沉重》一書破綻百出,一些細節,如周恩來等公共汽車、周恩來與老清潔工攀談等等,都是從小學課本上抄來的,足見作者的故事純屬表早,而且編造得非常拙劣。然而這仍不能說明,她一定就是「假的」。試想,一個名正言順的子女,寫自己的親生父母,亦很難保證沒有破綻,甚至難免破綻百出,何況一個與父親若即若離、總共沒有見過幾面,又身處海外、缺乏資料和咨詢對象、急於求成的私生女呢?即毛毛(鄧榕)寫《我的父親鄧小平》,儘管有大量的文獻可資參考,還可以求教當年的許多見證人,而該書仍不免疏漏、虛假和破綻之處,總不能因而推斷,毛毛不是鄧小平的女兒吧?作家「憑感覺就行了」艾蓓並不是沒有支持者,曾有幾蛔骷易盼奈澩笤焐疲諞黃靶Α⒅岡鸕吶猩諧聊恕?p>但沉默並非放棄了「她是真的」的信念。一位與她熟識的作家告訴我,他至今仍堅信是「真的」,雖然他還是沒有看到她拿出來的那件證據。當然,他對這件事早已不感興趣。原因之一是他認為艾蓓太蠢,被一群自以為是的老太婆圍住,言聽計從,弄巧成拙,玩的一些花招都是令人生疑的。我估計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他也沒有親眼看到證據,以至於被別人攻擊時毫無還手之力。

曾把《叫父親太沉重》一書推薦給香港《星期天周刊》的女作家陳若曦,認為周恩來的這個私生女是「毫無疑問」的。當記者問:「有證據嗎?」陳回答:「她說有,但我沒有要求她拿給我們看。我憑感覺就行了。從小說內容看也知道,周恩來和鄧穎超曾留下一封信給她。」(一九九四年四月《開放》雜誌)一個與艾蓓這樣熟識的人,也沒有看到過她的任何證據,並且還不要求看,作為朋友,不追問他人的隱私,不探訪別人的出身秘密,誠屬可貴的品質;但事關一位重要歷史人物的重要史實、名譽和評價,而這本書又經過她的手推薦給香港的輿論界與讀者,怎麼可以連證據都不用看,「憑感覺」就作出「如假包換」的判斷呢?這顯然不是一種負責的態度,更談不上是科學的態度。

至今為止,我們不知道究竟有誰看到過艾蓓的證據。如本書第一章述及,在強大的輿論壓力下,艾蓓曾邀請美國《世界日報》記者,陪同一位「具有公信力」的人士,親往加州其寓所看到了她出示的證據。這樣神神鬼鬼遮遮掩掩一番之後,負有大眾「知的權利」職責的記者竟也三緘其口,第一不告訴我們「具有公信力」的人士究竟是何方神聖;第二不告訴我們,她的證據究竟是什麼,經不經得起推敲。私生女心目中的「父親」定義倒是艾蓓自己的口氣軟和下來了,她一再表示,她只是寫「小說」,希望記者把這個故事當「小說」看。

她回避正面回答「周恩來到底是不是你父親」的問題,向我們解釋「父親」的定義:「父親,不僅僅是一位他的細胞變成你的生命,而是在你的整個成長過程,伴你同行的那個人。在母親懷著你的時候,父親是那個對你母親關愛的人。哪怕是一個眼神、捶一捶後背,替她洗個短褲,知道她愛吃酸的時候趕緊去買串葡萄。」「等你出生了以後,父親是那個被你夜裡的哭聲折磨的人。是那個拿著小勺子餵你一口奶,是那個替你換尿布時接觸到你皮膚的人。」「等你長大以後,父親是那個你作業不好而罵你的人。你帶男孩子回家見到他會臉紅,甚至你對他扯謊。」「等你結婚的時候,父親是那個挽著你的手臂上教堂的人…..總之,這一切,加在一起,像千山,像萬水,這才叫父親。這哪裏是一個「是」還是「不是」就能回答的問題呢?」艾蓓自以為回答得挺「聰明」,挺「文學」,挺「人性」,而讀者正是從這些閃爍其詞、摸棱兩可的聰明話中感覺到被愚弄的惱人。

因為不論你的故事是怎樣的萬水千山、奶瓶尿布、葡萄短褲、恩恩怨怨、曲折動人──說真的,有時人們倒還希望它不那麼「動人」──大夥兒要的就是你一句話:「是」或者「不是」。這實在再簡單不過了。一方面,艾蓓把「父親」定義得那麼具體、形像,似乎完全不在意周恩來究竟是不是她的父親;另一方面,她「蓬頭垢面」地花了三年時間,寫出這樣一本書來,就是要證明她是周恩來的女兒(不管是不是私生)。書是寫給讀者看的,「證據」卻只拿給某位「具有公信力」的人士看,還不准說出去,跟小女孩過家家似的。

人們完全有理由質詢:當今世界誰有那麼大的能耐,敢擔此「具有公信力」的重任?政客?或是政治家?我們吃政治家的虧、受政客們的騙還少嗎?作家、詩人?作家常幹出「憑感覺就行了」的事,詩人也不例外,頂多是把感覺昇華為感情。記者?記者如果可以公信,就不會有那麼多涉及新聞報導失誤的官司了。科學家?科學家精通他自己的專業卻往往在這種男女事情上缺乏應有的理解力和判斷力。歷史或相關社會科學的學者?長期以來,他們都各自站在不同的意識形態的立場上做學問,順得姑心達嫂意,哪還有什麼公信力。傷害了公眾戀父情結從感情上,人們允許周恩來有一個甚至多個安然這樣的情人,卻不能容忍他有一個愛蕾(艾蓓)這樣的私生女。

艾蓓引起公憤,說穿了,是她竟想獨占周恩來這位「父親」,觸動並且傷害了隱藏在許多人心中的艾蓓式的戀父情結。如果說艾蓓的故事幾近童話,那麼孫維世的故事更像莎士比亞的宮廷悲劇。孫維世被周恩來收為義女送到延安以後,頗是出過一陣子風頭。她不僅在話劇《被蹂躪的人》中一舉擊敗來自上海的電影明星藍萍,還輕輕巧巧地奪走了她的未婚夫(當然很快便和她掰了)。

失戀的藍萍只得鑽進樹林,拉了一夜的二胡,爾後擦乾淨身上的樹葉與淚痕,義無返顧地走向那偉大窯洞的熱炕頭。孫維世仗著年輕、漂亮、性格活潑,很快取得可以自由出入毛澤東、朱德等諸位中央領導住處的特權。這特權一直保持到文革前夕。一九三九年八月,周恩來赴蘇聯療養臂傷,孫維世在專機起飛前吵著要同去。周恩來說:「要去,也得經過組織批准。」

孫維世一聽,策馬飛奔趕到棗園,求毛澤東批准。毛笑著簽了個字。孫維世興高采烈,高舉著毛的指示又策馬趕到機場,穿一雙草鞋登上了飛機。這位傳說與四位巨頭(毛、朱、周、林)有過瓜葛的奇女子,其實並未犯下「淫亂宮廷」的大過。

周恩來是她的義父。朱德是他父親孫炳文生前的好友,當年同在德國由周介紹加入共產黨;他的哥哥孫泱當過朱德的秘書。林彪在蘇聯養病期間曾向她求婚,但是被她拒絕了。毛澤東是唯一一位嫌疑最大的人物,由兩位流亡海外的著名作家(宋夫子和王若望)寫成小說「回憶錄」,活靈活現,但破綻百出,迄今為止並無任何證據可以證明確有其事。

曾著書揭發毛澤東私生活隱密的保健醫生李志綏,就堅決否認孫是毛的女友。發表此一密聞的王若望後來也公開道歉,認為此事「以訛傳訛,是不能容忍的差錯」。

私生女的媽打贏了孫維世

江青在文革中必欲置孫維世於死地而後快,原因是延安時孫以「周副主席養女」的身份,搶了她的頭彩,有不經意地奪了她的未婚夫。

雖說是塞翁失馬、安知非福,畢竟失馬之痛難以心甘。加之孫維世是蘇聯回國的留學生,在毛、周、朱面前撒嬌賣乖、軟磨硬纏慣了,恃寵而驕,向來不把江青放在眼裡,終於引出殺身之禍。孫維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是周恩來,卻萬萬沒有想到,正是周恩來簽署文件將她逮捕入獄。這是什麼緣故?「本世紀最後一個黑匣」打開後,透露出其中的秘密。

江青在釣魚臺國賓館十七號樓恭候總理大駕,特意請他過來處理一起「嚴重事件」──一批從孫維世家抄來的照片:「你幾次派他出國,憑什麼?她連中央委員都不是!她是個什麼東西?是蘇修特務!」「有證據嗎?」周恩來沈著地說。江青拿出一攬公安部的材料。「你事忙,材料我帶回去看。」這時江青的秘書近來報告:「您請來的秘書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

江青:「快請她進來。」周恩來正要走,忽然見到來客,──竟是「安然」!「總理,不用介紹了吧?」周恩來趕緊與「安然」打過招呼,寒暄幾句,然後告退。江青手上的材料,有孫維世整「安然」的揭發信,內容無非是對(朝鮮)戰爭的害怕,在戰場上見到「血與獸性「等等。更有公安部搜集的孫維世在國外的一些言談舉止,包括與蘇聯各色特嫌人物的交往。周恩來權衡利害,親筆批示將孫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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