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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怪病」的农民:和江主席一样,我的日子也不多了!
「南方周末」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据专家对艾滋病的研究表明,当一个地区出现艾滋病人死亡时,艾滋病在该地区的流行率已经非常高了。此事已经引起了陕西省卫生、防疫部门的高度重视与警觉。 记者近日前往该地区,对商洛山的艾滋病现象进行调查。 “我当然没病!” 3月1日,商洛地区山阳县高坝店镇黄土凸村,村民张新来在家门口有气没力地劈柴。在他体内HIV病毒正在肆虐着。 张是去年6月份后出现的病症:四肢无力、感冒、咳嗽、头疼,老治不好,要反复打针吃药才行。他自得上这病后体重已减少了15斤。 5年前的那次卖血害了他。1995年,山阳县血头姜华朝、赵鹏学以“招工”的名义把村民骗到山西省稷山县。张也兴冲冲地去了。 在那里村民5天要抽3次血,每次抽800cc的量,只给60元钱。张新来先后卖了20多次,除去吃喝费用,只剩余了800元卖血钱。 张回忆说,当时抽出来的血液被送入一个离心机里,血头把分离出来的血清吸出来,把血浆加上50%的盐水调和后,重新注回村民的身体,整个过程约需半个小时。可怕的是那个吸血清的管子是重复使用的。 他从山西回来后,和妻子过着毫无安全措施的性生活。结果是妻子也染上了“怪病”。张新来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病有多严重。在采访中这夫妻俩一脸麻木,不大相信地看着记者,反问:“我的病有那么严重吗?”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艾滋病,也不知道这病是要死人的。 他老婆余桂荣也不知道丈夫得的是啥病,更不相信自己被检验出“劳什子病毒”,她加重语气说:“我当然是「没病!」” 在当地,不少村民被检验出艾滋病毒后仍然心存侥幸,认为这病“会好的”。 “我的日子不多了” 据张新来说,在小峪沟村还有多人卖血,其中就有他的姑父刘新民。他愿意带记者去找。 半路上张新来突然停下,指着一个男子说:“瞿诗权也是个卖血汉哩。” 顺他所指,记者看到一个身高1.80米的汉子,瘦得不成人形,面色□黄,破烂的裤子拖到了地上。 瞿是1995年的10月份被熟人骗去山西稷山卖血的。他夫妻是村里第二批去的,共有30多人。他们在那里两天被采一次血,以400cc为一单位,检验合格的血给100元,不合格的也要,给60元。他在那里呆了两个月,连卖了25次。 1996年4月的一天,他在种包谷时突然昏倒,被乡亲送到镇医院。经过检验后,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越来越严重的症状已经由不得他不信了。 他说自己每天都在做恶梦,走路都打晃。而村里人说,在没卖血以前,瞿诗权是一个很健壮的小伙,能挑几百斤粮食哩。 记者见到张新来的姑夫刘新民时,他正靠在墙边晒太阳,脸色铁青,不停流着鼻涕,咳嗽。 1995年10月,他被侄儿劝到山西卖血,在那呆了40多天,总共赚得1000元钱。 回来他就为这1000元钱付出代价了:1997年4月胃病;1998年7月左肋奇痛;1999年开始肚子剧痛,每天发作;2000年6月,眼睛火烧火燎地痛,视力急剧下降,现在几十米外就视物不清。 他指着家对面一所小学的旗杆,对记者说:“以前那旗杆我一口气就能爬上去,卖血回来后我再也没力气爬了。” 他的手脚指甲都出现了病变,指甲表面变厚,像鼓起的包,一抠指甲就像粉一样往下掉,指甲缝里还长起了水泡,手背上长起了癣一样的东西,特别痒。现在后半夜咳出来的痰中带血,足有一大碗。 “我的日子不多了。”他摇摇头叹气。
3月2日,记者前往山阳县银花乡梅子沟村,32岁的村民赵志军已于20多天前因艾滋病死亡。 “他死的时候毛发基本脱落光了,人瘦得只有这么一小把了”,村支书用手作了个比划。 赵的丧事没几个人参加。由于不了解艾滋病,村里人不敢在赵家坐。走到他家门口都要绕个弯。 和赵志军一起去卖血的村民殷狗娃回忆说,当年他们被血头骗去后就没了自由,好多人被关在一个大院子里,有黑道上的打手把守,五天中要抽血三次,一次抽两袋(最少400cc),只给60元钱。幸亏因为血头嫌他的血质不好,放松了控制,他才得以翻墙逃回了村。 赵志军不得不去山西卖血,因为当时赵的妻子石春芳正怀着孕,他想卖血赚点钱养孩子。 失去丈夫的石春芳单身去了西安打工,乡亲们谁也说不清她在西安哪里。一个HIV携带者就这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瞒着自己的病况和别人结婚。 他们的孩子今年3岁多了,谁也不打算收养他。甚至连外婆家也不想收留他,“艾滋病”在这个村子里是一个吓死人的字眼。 赵志军的族人一直说要去山西砍死那些“狗日”的血头。有人说,光砍死血头没有用,都是那“狗日”的江泽民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坐着9亿人民币的专机到处送钱,让俺们没法活才去卖血的,否则血头骗也骗不去俺的,要砍就去北京砍死那缺了十八辈子德的江泽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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