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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響徹《春光好》 江澤民不奏《於蒍於》
 
古德明
 
2001年2月24日發表
 
【人民報消息】上月初,中共總書記江澤民出席全國宣傳部長會議,宣傳「要堅持不懈地加強社會主義法制建設,依法治國;同時也要堅持不懈地加強社會主義道德建設,以德治國」。道德法律相輔相成,國家當然不愁不治。古人有詩詠歎說:「君王雖賞《於蒍於》,無奈宮中須羯鼓。」(陸游《枕上感懷》)

《於蒍於》是樂曲名。《明皇雜錄》下篇載:唐明皇曾在洛陽宴飲,命三百里內縣令、刺史率樂工前來助興。河內郡守帶來幾百名樂工,全都衣錦乘車,拉車的牛更蒙上虎皮,華麗壯觀。廉潔愛民的魯山縣令元德秀卻只帶來幾十人獻奏他撰寫的《於蒍於》。明皇精通音律,聽後歎賞說:「賢人之言也!」並下令把那浪費民財的河內郡守貶職。

不過,明皇讚的是《於蒍於》,愛的畢竟還是杜牧所謂「舞破中原」的靡靡之音。《羯鼓錄》載:明皇最喜歡蠻夷的羯鼓。一年二月,雨過天青,小殿內庭柳杏欲吐,看得明皇心醉。宦官高力士忙遣人去取羯鼓,不久,明皇果然就命取羯鼓,「臨軒縱擊一曲,曲名《春光好》」。宮廷裏的唐明皇不會奏《於蒍於》。

江澤民也不會,雖然他說「以德治國」。

撰寫《於蒍於》的元德秀,逢荒年自己往往整天沒飯吃,卻還以俸祿救濟「人之孤遺者」,力行孔子「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的理想(《新唐書.元德秀傳》)。江澤民治國,則自己炊金饌玉,還要百姓不得親其親,不得子其子。例如去年北京作家貝嶺遭當局以「非法印刷和出版境外的《傾向》文學人文雜誌」罪名拘捕,在國際關注下獲釋,放逐到美國,父母馬上和他斷絕關係,原因是:「你有美國政府的保護和關注,我們只是普通人,沒有靠山和保護,我們還要在中國活下去,現在,你弟弟就是你在中國的人質……」甚麼叫德治,甚麼叫恐怖統治,看元、江行事就可知道。

本月中,國際特赦組織發表報告,說中共政府整治中國人的酷刑日甚一日,有毆打,有電擊,有性虐待,還有種種致命手法。從前,治民「道(引導)之以德」和「齊(整頓)之以刑」是兩回事(《論語.爲政》);現在,江澤民卻以刑戮爲德治。

然則《於蒍於》一曲是失傳了。響徹中南海小殿內庭的,無非中共的《春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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