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者們六四回憶屠殺 美國政府對此表態(多圖)
 
黎梓
 
2020年6月4日發表
 



美國國務卿蓬佩奧會晤六四生還者。



1989年6月4日早晨,六部口被坦克碾壓而死的學生。



89年六四,中共坦克碾壓後的,不見屍體,只剩下一堆肉泥!如此兇狠的原因竟然是僅僅因爲學生們要求政府懲治貪官。

【人民報消息】1989年,數以萬計的年輕學生,他們反對中共官員貪腐、呼籲改革,在天安門廣場寫下轟轟烈烈的民主浪潮;但6月4日凌晨卻遭到中共軍隊的殘酷屠殺鎮壓,據外媒透露,死者上萬,傷者數萬。但在人證物證之下,中共依然矢口否認。

◎ 今年美國政府對六四事件的表態

今年6月2日(週二),美國國務卿蓬佩奧(Mike Pompeo)會晤4名六四倖存者,並表達美國政府對六四事件和中國民主化的關切。

據悉,這是美國國務卿30年來第一次正式官方會晤六四倖存者,同時美國國務院臉書以及國務卿蓬佩奧的官方推特在北京時間6月4日凌晨1分同時公開會晤照。

6月3日,美國國務院發言人摩根·奧塔格斯(Morgan Ortagus)就六四天安門事件31週年發表聲明表示,向和平爭取民主、人權和消除社會腐敗的勇敢的中國人民致敬。

聲明中寫道:「今天,我們向和平爭取民主、人權和消除社會腐敗的勇敢的中國人民致敬。他們的呼聲在1989年6月4日遭到暴力鎮壓。當時受中國共產黨派遣的人民解放軍出動坦克,持槍進入天安門廣場。

「天安門廣場的示威活動激勵了蘇聯和東歐受壓迫人民去爭取和實現民主變革,但中國共產黨政府仍通過高壓的信息控制和野蠻的暴行得以維持(政權)。

「31年後,在天安門廣場失蹤或喪生的抗議民衆總數依然不爲人知。美國欽佩這些抗議民衆的志向。美國人支持那些因失去親人仍處於悲痛中的家庭,包括勇敢的『天安門母親』。她們儘管面臨巨大的困難和危險,卻從未停止爲自己死去的孩子伸張正義。我們重申我們要求全面公開(六四)被殺害人員或失蹤人員的情況。

「我們對1989年6月4日的遇難者表示哀悼。我們支持中國人民繼續爭取實現保護人權、基本自由和人類基本尊嚴的政府。」

從中共建政以來,在非戰爭時期,造成中國人非正常死亡,已經超過8,000萬人。這意味着,這個政權是把人民當成敵人在消滅。也就是說,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武裝起來的中共政權,是不折不扣的反華勢力。

「六四」呼籲中共進行民主改革,但中共高層內部堅決反對,害怕動搖黨內權貴集團的權位與利益,最終發起軍事鎮壓清場。就連當時的中共總書記趙紫陽,也因爲同情學生而被撤職,並軟禁至死,死後連骨灰都進不了八寶山,一直放在家中多年。

◎ 六四親歷者:坦克清場 睡在帳篷裏的學生髮出慘叫

1989年六四親歷者之一,定居德國的陳剛2012年在接受採訪時,講述了他在當年親眼看到的坦克清場將睡在帳篷裏的學生輾死後的場面。

他說:「1989年6月3日晚上,我當時是幫忙搶救傷員,在五棵松路口,我看見一堆肉泥,薄薄的貼在地上,他當中有背心、人的衣服,後來我才知道那曾經是個人,被坦克碾成了一堆肉泥,當中有幾顆牙陷在肉泥裏頭,後來我才能分辨出來哪邊是頭,哪邊是腳,否則根本分辨不出來。我就隨着救護車去了軍事博物館附近的北京鐵路總醫院,看到被子彈擊中的人太多了,不光是在治療室裏頭,連走廊上到處都是傷員。當時我看見一個小夥子被擊中頭部,但是他還活着,喘一口氣吐一口血。因爲傷員太多了,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在那等死。」

6月4日上午,他乘車回家,和幾個從天安門廣場方向出來的北方工業大學的學生坐同一輛車。當時學生們也說,中共軍隊清場時,坦克和裝甲車活活壓死了在帳篷裏睡覺的學生們。

「他們都顯得特別悲憤。有一個小女孩一直在哭,後來我問她天安門廣場的情況,她就哽咽地告訴我,他們在被解放軍驅趕出廣場的過程當中,坦克還有裝甲車從長安街金水橋那個方向向廣場推進。在坦克軋過帳篷的時候,這個小女孩聽到在有一些帳篷裏頭就發出一片慘叫聲。」

陳剛了解到中共在六四之後又鎮壓修煉真、善、忍的佛法修煉羣體,並且活摘他們的器官的真相,再到《九評共產黨》的出現,他說:「作爲共產黨這個黑社會組織,它不配給六四平反。文革之後胡耀邦給右派平反,結果不還是有天安門廣場事件嗎?共產黨整個邪惡的組織,指望它平反之後將來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不可能!它就像毒蛇,你指望它哪天不咬人了,這不可能!對於中共這個黑社會組織還是要解體它,方向是解體中共、懲辦兇手,才能讓中國不再受共產黨的繼續迫害。」

◎ 北京原居民:魂驚六四凌晨

一名多倫多北部的居民、原北京市民,2003年向記者講述了自己在六四所經歷的事情。幾秒鐘之前還興高采烈的他,提到六四屠殺馬上聲音哽咽,告訴記者每當他想起六四的經歷,總忍不住想大哭一場……

他回憶道:六月三日早晨,我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昨天軍車把人給撞死了。我向老闆請了假,10點多到了天安門廣場。廣場上的廣播說,西門衝出一千軍人清場。我過去一看,軍人都穿着白襯衣、綠褲頭,其中很多人身上有那種帶有長長天線的步話機。

這時廣播再響,說在六部口截到軍車,裏面全是武器。我和朋友趕緊過去看。那是一輛被學生截住的軍車,車上全是步槍和棍子。車上的軍人跑掉了,學生們就在那裏做武器展覽。我後來拿着一枝槍站在車頂上向圍觀的幾百人展示。這時從中南海西門打出催淚瓦斯,我們的眼睛、鼻子、嗓子都嗆得特別難受。幾百個軍人拿着警棍衝了出來,見人就打。警棍上有血。我從車頂跳下來,跟着人羣跑。鞋子都跑斷了。一個德國電視臺記者在拍槍的特寫,他揹着沉重的攝像機跑得不快,後背捱了好幾棍。我們跑到向南的衚衕的時候,他把上衣脫下,讓助手拍下他背後的傷。

回到我在政法大學附近的家,父母看到我被催淚瓦斯燻得紅腫的眼睛,非常緊張。廣播裏在一遍遍播放通知,不讓出門。

晚上9點,我的一名大學同學到我家找到我,我們就一起出了門。路上,先遇到一隊政法大學的學生,接着,又碰上北航的學生。我們一起往天安門方向走。還沒到復興門,就看見兩輛平板車往回開,上面有頭被打破、身上是血的受傷者。

晚上11點,我們到了復興門,看見紅的、綠的信號彈。軍車發瘋似地往人羣裏衝,向天安門方向行駛。這時聽到槍響了,我們都以爲是橡皮子彈,可是看見有人隨着槍聲倒下。接着,站在我身邊的人也中彈了,打在腳上,我們抬着他往回走,放到板車上。

當時特別害怕,也特別恨,有一種要跟他們拼的感覺。

後來我們來到了長安街。這時木樨地方向開槍了,我們一邊唱着歌,一邊往復興門立交橋下撤。

軍人上橋了,聽到歌聲,就打過來一嗖子彈,馬上就有人中彈。我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一箇中彈受傷的學生模樣的男子背在背上就跑。他在我背上痛苦地呻吟。跑了有一百多米吧,過來了一輛板車,別人就把他接過去放在板車上拉走。

我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氣。心裏惦記着不知傷者是死是活。他一定傷得很重,我的白襯衣有一半是紅色的血跡,藍色的褲子也有一隻褲腿因浸泡進血而變成黑色。這時一名騎自行車的人路過,起先他還以爲是我受傷。他要到人民醫院拍照,我就坐着他的車來到了人民醫院。

急診室的過道上擠滿了人,能看到幾十人。地上有坐着、躺着的傷員,呻吟聲不斷,陸續有受傷的人被抬進來,來來往往的護士特別緊張。

我們又來到了西單。

在電報大樓西邊的衚衕裏,我看到兩個被打死的男子躺在地上。

我們二百人左右聚在路口一直到六月四日凌晨四點。這中間,有些軍車、裝甲車開着槍從我們身邊開過去。這時天安門廣場那邊槍聲很密集。我們這邊只要一打槍,就肯定有人倒下。

看到他們這麼殺人,我覺得已經沒希望了,就往家裏走。母親處理了我那件有一半是血的上衣。

清晨六點,我在我們家附近看到一輛平板車上拉過來一母女,小女孩六歲左右,穿着連衣裙,身上中了三、四槍,已經死了;她媽媽抱着她,整個都傻了。

我很擔心那位昨晚和我一起出去的同學的安危,就上他家找他。他還活着,頭上纏着白色的繃帶。他被軍人用石頭打的,有點腦震盪。他驚魂未定地告訴我自己剛撿回了一條命。他在宣武醫院包紮後,頭上的繃帶太顯眼了,經過西單時,軍人看到他了,追着他開槍,有一枚子彈從他騎的自行車後擋板穿進去,打在兩腿間的自行車橫樑上。若慎微偏一丁點,後果不堪設想。

那天,我在政法大學看到四具屍體。其中之一是子彈從眉毛處打進去,因爲用的是開花彈,整個的後面大半個腦袋都不見了;還有一個是被裝甲車從身上壓過去,半個身子都沒了......看到這些,我腿都軟了。

後來中國電視、廣播裏說的那些,北京都沒有人相信,因爲大家都看到了當時是怎樣的。死了那麼多人,虧他們還能撒這樣的謊。

我的一名朋友是從坦克輪子下逃出來的,他在六四期間寫了許多文章,印了一本叫《鐵流》的雜誌在清華、北大發給學生,90年他被捕,後來以反革命罪判了11年。六四過去十多年後,他服滿這11年刑才出獄。

◎ 中共是毒蛇,只要活着就不會停止害人

8年前,陳剛了解到中共在六四之後又鎮壓信奉「真、善、忍」的佛法修煉羣體法輪功,並且活摘他們的器官的真相,再讀到鉅著《九評共產黨》,他強調,中共不配給六四平反,歷史發展的方向只有解體中共,懲辦兇手。

他說:「作爲共產黨這個黑社會組織,它不配給六四平反。文革之後胡耀邦給右派平反,結果還不是又發生了天安門廣場事件嗎?共產黨整個邪惡的組織,指望它平反之後將來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不可能!它就像毒蛇,你指望它哪天不咬人了,這不可能!對於中共這個黑社會組織還是要解體它,方向是解體中共、懲辦兇手,才能讓中國不再受共產黨的繼續迫害。」(文/黎梓) △

(人民報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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