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習仲勳對兒子習近平的期望(多圖)
 
人民報編輯部
 
2018年3月7日發表
 



2013年10月15日是習仲勳誕辰100週年紀念日,在陝西富平縣,來自全國各地的民衆到習仲勳陵園瞻仰憑弔、敬獻花籃。



習仲勳當副總理時,與兩個兒子合影。

【人民報消息】人民報編者按:2012年11月8日中共十八大在北京召開,習近平成爲中共黨總書記。10天后,18日凌晨,習仲勳當年下放洛陽時的忘年交楊屏修改完成了一篇一萬一千多字的回憶錄,是紀念習仲勳的,其中相當的篇幅是描述習仲勳是如何望子成龍的,題目是「習仲勳與近平的父子情」。歷史走到今天,習仲勳過世已經16年,習近平成爲中共邪惡體制內的當權者才剛剛開頭。儘管文章裏面有一些黨文化的東西,但我們決定把這篇文章完整拿出來,交給讀者去思考。尤其需要思考的是文章的最後,楊屏勸說習仲勳寫回憶錄,習仲勳說的那兩句話,一是「不要給國家添亂」,二是「不要給子女惹麻煩」。

毫無疑問,寫回憶錄就是回顧和記述自己所走過的歷程,請大家(包括習近平)思考一下,爲什麼習仲勳若是說出真實的歷史,會給「國家」添亂、給子女惹麻煩呢?這說明了什麼?

習仲勳的「親愛的小朋友」楊屏的回憶錄全文

可能沒有人相信,在所有熟悉習仲勳老爺子的人中(包括他的家人),也許我是見過他哭得最痛的人!

老爺子駕鶴西去10年多了,如今每每想起,總讓我感傷無比!

今天已經是黨的總書記的習近平肯定不會忘記:1976年7月20日,父親習仲勳把他從北京召到了河南洛陽。但是,時至今日,我如果不說,近平肯定不知道,老爺子爲什麼要叫他冒着酷暑趕到洛陽,更不會相信,此前一個月的那天晚上,老爺子因爲想他,竟會當我面哭了兩個小時都不止。

1975年10月13日,我在洛陽拖拉機廠子弟中學高中畢業後,下鄉至郊區南村大隊,在第三生產隊趕馬車。剛解除監護不久,被下放到洛陽「養病」的習仲勳老爺子,只要天氣適宜,早上和下午都來南村散步。從相見到相識,到成爲他「親愛的小朋友」(1977年3月26日,他在寫給我的信中這樣稱呼我),我們是當時南村人都知道的忘年交。

1976年6月xx日晚上8點多,我在拖拉機廠家屬區的家中吃完飯後回南村,途中拐到了習老爺子的住處。他當時住在洛陽耐火材料廠家屬區19號街坊10號樓3單元2樓西戶,一室一廳,連廚房廁所都加起來,總面積大約將近40平方米。妻子齊心和女兒安安住在8平米的房間裏,習老爺子只能住在客廳。廳裏的擺設不能再簡單了:一張八仙桌,4只凳子,2個箱子,1張單人鋼絲床,最奢侈的傢俱就是1把可以前後搖晃的竹質的躺椅了。住房面積不大,窗戶卻有4個,客廳的西窗外100多米,就是洛陽市2路和8路公共汽車的終點站(用句調侃的話說,老爺子一天到晚生活在熱熱鬧鬧之中)。

我進他家門的時候,外面雖然天還沒有全黑下來,房間裏顯得已經很暗了。應該開燈而沒有開燈。燈繩在客廳的門邊,我進門後就順手拉開了燈。燈光下,習老爺子反常地低頭坐在八仙桌的旁邊,沒有看我,也沒有打招呼。桌子上擺了一碟油炸花生米,一個杯子,一瓶白酒。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白酒是當時1.8元1瓶的寶豐大麴。

「不年不節的,他怎麼喝起酒來了?」我很意外,當我仔細看他臉的時候,一下子傻了:老爺子一臉淚痕!他剛哭過!覺察到了我的詫異,老爺子沒有等我問他怎麼回事,吩咐我去廚房拿個杯子來跟他一起喝酒。他知道我不會喝酒的!我沒有動,問他爲什麼喝酒?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就在這一瞬間,老爺子的眼淚嘩的一下子流了出來,隨後,他仰起臉,試圖不讓淚水再往外湧,也爲了不讓我看見他流淚,急促地催我去拿酒杯。我還是沒有動,焦急地問他怎麼了?他緩了好長好長時間,說出的話很慢,很重,而且泣不成聲:今天是你近平哥哥的生日,你來陪我喝點酒,給他過個生日。說話間,淚珠順着他的臉頰滴落在桌子上,臉上的肌肉在抽搐,顯得異常激動。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一個老人這樣哭!一個像我爺爺般年紀的老男人在哭,沒有聲音,只有淚水。

我當時被驚呆了!站在門邊一動不動地盯着老爺子,傻傻地不知道該幹什麼,包括不知道給他拿毛巾擦臉。後來,當看見他用手去擦桌子上的淚水的時候,我才想起來。

在老爺子多次地催促下,我去廚房拿酒杯。沒有看見酒杯,怕他等我時間長,就隨手拿了一隻小碗回來。他給我倒了酒,馬上就跟我碰杯。酒沒有下肚,他眼淚又湧出來了。放下酒杯,他用兩隻大手蓋住整個臉,擦了好幾遍眼淚。抬眼看着我說:你爸爸比我好哇,把你照顧得這麼好。我也是當爸爸的,因爲我,你近平哥哥可是九死一生啊!

我父親1975年之前在洛陽市公安局澗西區分局工作,當時,洛陽市政府有個政策,郊區幹部的子女可以下鄉到郊區。爲了讓我少吃苦,在我高中即將畢業時,父親調到了郊區工農公社派出所當所長。依照政策,把我安排在了本公社的南村插隊。南村是個城中村,習老爺子「養病」的耐火材料廠,就是佔南村的地而建的。也就是說,說起來是下鄉,我騎自行車不到10分鐘就到家了,比城市裏很多上班的工人離家還近,1天3頓飯在家吃。南村還是個非常富裕的村,有700畝蘋果園,近百畝葡萄園,村裏有拖拉機站,翻砂廠和小化肥廠等,是當時遠近聞名的學大寨先進村。我所在的第3生產隊,整勞力按1天10個工分記,1個勞動日可以掙到2元5角錢。趕大車的我,是技術工,1天12個工分,比生產隊長還高,可以掙3塊錢。那時,1塊錢可以買20個雞蛋。我家這些情況,習老爺子十分清楚,他去我們家吃過飯,跟我父母和兩個弟弟都熟悉。那天晚上我進門之前,老爺子一定在想近平,都想了些什麼,我無從猜測,肯定是惦記兒子在吃苦,在爲兒子傷心,我的突然出現,讓他觸景生情,產生了對比,加劇了悲痛,因而老淚縱橫。

在近平23歲生日的那天晚上,在習老爺子激動不已的講述中,我得知近平年少時,經受過非人的折磨。

文化大革命開始的時候,近平剛13歲,只因爲說了幾句反對文化大革命的話,他本人被打成了現行反革命分子。被列爲敵我矛盾,在中央黨校的院子裏關押了起來。中央黨校召開批判6個走資派的大會,最後一個人就是近平,前5個都是成年人,第一個是楊獻珍。6個人戴着相同的鐵製高帽子,帽子重,壓得13歲的近平受不了,只好用兩隻手吃力地託着,表情不可能不痛苦。可是,心裏比他還痛苦的還有一個人:媽媽齊心。不得不參加批鬥會的媽媽就坐在臺下,臺上喊打倒習近平時,媽媽被迫舉手,跟着大家喊口號,打倒她自己親生的兒子,不敢不喊,想哭還不敢哭。批鬥完了,雖近在咫尺,母子想見也不能見。一次意外的相見,還成爲媽媽一生的痛!一天夜裏下大雨,趁着看守不注意,近平跳窗戶跑回了家,媽媽嚇壞了,問他怎麼回來了?媽媽,我餓。又冷又餓的近平哆哆嗦嗦地說。想讓媽媽給弄點吃的,然後進房間換衣服。近平萬萬沒有想到,媽媽不但沒有給他做飯吃,反而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冒着大雨向領導報告去了。近平知道不是媽媽心狠,而是被逼無奈。如果敢不去報告,就是包庇現行反革命,媽媽肯定也會被抓走,那樣,遠平和安安怎麼辦?他倆還是小孩子啊!飢腸轆轆的近平,永遠堅強不屈的近平,那一刻當着姐姐安安和弟弟遠平的面無聲地哭了。他餓着肚子又跑進了雨夜。離黨校不遠的頤和園,一個看工地的老頭兒收留了他,讓他在一張連椅上熬過了一夜,第二天,就被抓進「少管所」勞動改造。北京許多城建基礎設施,比如西城區地下排污管道的修建,近平都流下過辛勞的汗水和傷心的淚水,因爲,他幹活的時候,上面有警察拿着棒子!

1969年1月,未滿16歲的近平到陝北延川縣梁家河生產大隊插隊,那裏不通電,交通不便,條件異常艱苦。艱苦到近平總是因爲餓,因爲冷,而無法入眠!弟弟遠平去看他的時候,僅一天的時間,就起了渾身水泡,原來,哥哥爲了防跳蚤咬,在炕蓆下灑了厚厚的一層六六六粉,也就是說,近平一年四季就睡在六六六粉上。看遠平一身的泡,嘴都腫了。近平不斷地對弟弟說對不起,勸弟弟馬上離開。並叮嚀:回家絕對不許告訴媽媽。回家後遠平還是告訴了媽媽,因爲他自己渾身爛得血肉糊糊的,媽媽一眼就看出來了,結果只能是一個:母子抱頭痛哭爲近平祈禱!

近平就這樣在那裏待了6年多!

無論弟弟、媽媽,還是別的朋友去看近平,回來傳給習老爺子的相同信息是:近平很堅強,自己從來不掉眼淚,並且很煩別人爲他掉眼淚。可近平那時絕對想不到,爲他哭得最痛的,竟會是老父親!

那天晚上,一邊給我講着,習老爺子一邊哭着,一邊重複地說着對不起孩子們,對不起家裏所有的人,他說自己是全家的罪人等等,情緒可以說接近失控。讓我心裏特別難受。他平日裏講話特別簡練,不嘮叨,不重複,更不會顛三倒四。習老爺子曾經先後給徐向前、彭德懷、賀龍這三個共和國元帥當過政委,是響噹噹的開國元勳,什麼場面沒有見過?那天晚上,哭得說話都有些亂套,弄得我也跟着他哭。

爲了讓老爺子能緩過勁來,我得想辦法逗他高興。

瞅着桌子上的花生米,我問他:「哪種做法的花生最好吃,你知道嗎?」

我問了好幾遍,他才接我的話茬兒。

老爺子先後答了炒的煮的油炸的,我都說不對,然後鄭重地告訴他說:「燒的最好吃。」

老爺子不信,我就給他講燒花生的故事:「我小時候在煙臺老家農村長大,花生在地裏長熟的時候,菜地裏的蘿蔔也長成了。我先在花生地邊挖個洞,把拔出來的花生塞進去燒,聽到劈里啪啦的響聲了,就用土把洞口堵起來,讓它在裏面煙熏火燎。這時候就去拔蘿蔔,拔回來以後,洞裏的花生經過先燒後燻,也都熟了。扒出來,往山坡上一躺,曬着太陽,一口蘿蔔,一口花生,非常好吃,還不上火,你吃過沒有?」

老爺子說沒有。

我接着逗他:「南村沒有種花生,(鄰村)西馬溝有,等熟了的時候,咱倆一塊兒去燒花生吃吧?」

他說好。

我接着又說:「咱事先得分工,一個負責偷,一個負責燒,你說咱倆誰去偷?」

老爺子回答:「當然是你去偷嘛。」

「那我去偷,你抓不抓小偷?」

「抓小偷,有你爸爸嘛!」

一問一答中,老爺子的情緒開始正常了。

接着,我又給他講了個平常不會對他說的事情,就是說了,也不會用當天那樣的語言:我說:「習伯伯,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小雞兒今天疼了一下午,上廁所的時候,看着腫得又紅又粗的。」冷不丁聽我冒出這麼句話來,老爺子的精神全部集中到我身上了,關切地問我出了什麼問題?我告訴他,中午做了個冬瓜湯,裏面放了辣椒,也該我倒霉,那天的辣椒特別辣,切完辣椒沒有洗手就去尿尿,結果悲劇就發生了。說完,我放肆地問他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這時候老爺子誇了我一句經典的話,我永遠忘不了。他說:「一般人沒有這樣的經歷,你楊屏不是一般人。」

說完,老爺子終於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短暫地逗他一樂,我能夠做到,但治標不治本,要解決問題,必須讓他儘快見到近平。於是,我就煽動他寫信叫近平來洛陽。老爺子開始很猶豫,說近平學業忙,來了也沒有地方住,我說可以住到我那裏(我在南村有一間房子,離老爺子的住處不到500米)。思忖很久,他還是下不了決心。後來我就威脅他說:習伯伯你信不信?如果就這樣下去,你身體很快就會出問題的,我來之前你就哭了,這又過了快倆小時了吧?你說你哭了多長時間了,我都受不了了。你都60多了,天天這樣下去真是很危險的。在我反覆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說下,他終於點頭了。

1976年7月18日早上,習老爺子把我叫到家裏,給了我一個特殊的任務:兩天後近平到洛陽,遠平也跟着來。

「你把遠平給我領出去玩兒,我要跟近平談話。」這是老爺子對我說的原話。

我問:「領遠平哥哥去哪兒呀?」

老爺子說讓我自己想辦法。

我又問,「領出去多長時間?」

老爺子說一天。

7月20號早上8點半,我奉命趕到習家,近平和遠平正在洗臉。看我來了,老爺子就讓我把遠平領走。稀里胡塗地跟我下了樓,遠平非常不高興地問我:這是怎麼回事?我沒有辦法,只能實話實說:老爺子前天把我叫到家裏,吩咐我不許上工,請假一天陪你玩,他要和近平談話。我也不知道你喜歡玩什麼,買了兩張電影票,《青松嶺》,上午9點40分開演。你決定看還是不看?不看,你回家,我去上工。看,我領你去電影院。聽我這麼一說,遠平心裏一萬個不樂意!他從北京到洛陽,哪是來看電影的啊!但他知道是父親的意思後,只好無奈地跟着我。由於時間還早,我們倆就在電影院外面站着等。那天也真是故意整人,天氣熱得彷彿能烤焦樹葉。遠平買了倆冰糕,分給我一根。氣呼呼地說:你們洛陽是什麼鬼地方,這不是要熱死人嘛!我趕緊哄着他說,裏面涼快,抽的是防空洞裏的涼氣,於是我們就提前進了電影院。

看完電影,將近中午12點鐘返回習家。老爺子和近平都只穿着褲衩,光着膀子,滿身淌汗。近平見我進來,從竹椅上起身要穿背心,被老爺子制止了。於是,他笑着向我表示不好意思。

那天本來就熱,加上齊心阿姨,他們三人還都在抽菸,屋子裏一片燥熱。 煙味加汗味,很濃烈。

當時還未滿20歲,在家排行最小的遠平一進門,馬上就變成另外一個人,說句不太尊重的話,就像一隻小鳥嘰嘰喳喳:不知怎麼個由頭,他一下子談到了羣衆紀念週恩來的「四.五」天安門事件:爸爸爸爸,那天我和哥哥都去天安門了,不是事先約好的,是在那兒碰上的,沒有說幾句話,哥哥就攆我走,別讓誰給我們拍照了,將來惹麻煩。我剛回家,單位就通知我去廠裏,我是基幹民兵啊,每人發一根文攻武衛棒,就奔天安門廣場了,讓我們武力驅散人羣。他們真有拿棒子往學生身上打的呀,我絕對不會打他們,槍口抬高一寸。

遠平連說帶比劃,滔滔不絕,臉上神采飛揚。別的人只有聽的份兒,難有說話的機會。這時候,我明白了習老爺子讓我把遠平帶出去玩的原因。

因爲老爺子給我的任務是把遠平帶出去一天,這才半天就回來了,看樣子再讓我領遠平出去是不可能了,我就貼近老爺子的耳朵問怎麼辦?他說我可以去上工了,我就走了。

只住了兩天,兩兄弟就回北京了。由於房間小,他們在酷暑中擠睡在水泥地板上,熱得都起了痱子!爲了不影響兩個兒子睡覺,老爺子下午就不喝水了,防止起夜。

兩兄弟走後,我說老爺子偏心眼,老爺子居然沒有否認!那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問老爺子。老爺子說了下面的話:他們兩個將來走的不是一條路。

事實上,老爺子也一直非常關注和特別在意遠平,僅我親眼所見,老爺子就爲談起遠平而掉過兩次淚,容我另文再述。

那你跟近平談話談的怎麼樣?我問。

老爺子回答的原話是這樣的:還不錯,《矛盾論》和《實踐論》,近平都背出來了。

我當時就傻眼了:這是什麼樣的老爸呀?背後想兒子哭得快昏過去了,見了面不給弄好吃好喝的,卻讓他光着膀子背毛選。這哪是探親,分明是趕考啊!後來在與老爺子的聊天中得知,他要求近平背誦的,根本不止《矛盾論》和《實踐論》,而是毛選四卷的全部文章,近平真的還都能夠背出來。

毛選四卷我都能倒背如流,近平年輕輕的,爲什麼背不下來!這是老爺子的原話。

爲此,我與老爺子抬了一次槓,大大地爲近平叫屈。我們對話的內容大致如下:

我說:「習伯伯,你有些不講理了!你說你是被監禁的時候倒背如流毛選4卷的,將近8年的時間,你只能看到毛選4卷。一個星期背一篇,8年也背幾遍了。近平老哥天天累死累活的,要乾的事情可太多了,哪有時間背毛選。」

老爺子說:「年輕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學好很困難,學壞快得很!特別是男孩子,學好了能治國平天下,學壞了那就禍國殃民了。」

我說:「近平老哥給你當兒子太悲慘了!是你說的,從小不許他手裏有錢,過年,他必須跪在你面前磕頭,磕不好了還要打屁股。任何時候,你不坐下,他必須站着。」

老爺子說:「我不是爲了讓他們怕我,是敬畏天地,從小就要有概念,不能無法無天。」

我說:「我爸爸經常打我,打錯了也不認錯。可我覺得,你兒子怕你,比我怕我爸爸還厲害!遠平真不想跟我去看電影,可你讓他去,他就不敢不去。」

老爺子說:「這就對了!在家裏對父母都不敬重的人,走上社會,是社會的災難。」

我說:「習伯伯,從我認識你,一直覺得你是一個非常慈祥的老頭兒,南村的男女老少,見了你都嘻嘻哈哈的,你總是笑眯眯的。我無論怎麼跟你胡說八道,你也從不生氣。在兒子面前,你真的不一樣了,就像電影裏的封建家長。」

老爺子說:「我真是爲他們好,將來你會明白的。」

一晃,36年過去了,當年那個光着膀子,在我面前抽菸的近平,18大閉幕後,與全世界媒體的記者見面時,不光膀子,也不抽菸了。他的一舉一動,要影響全世界了!

習老爺子說的話,我徹底明白了。

這是後話,回過頭再說說近平離開洛陽以後的老爺子。

俗話說,什麼鑰匙開什麼鎖。

近平來洛陽,讓老爺子的精神狀態出現了截然不同的變化!只要一說起近平來,老爺子眼裏那個直放光啊!用句洛陽當地的土話說:說話氣粗,走路帶勁。

習伯伯,你這麼喜歡近平老哥,你覺得他最主要的優點是什麼?說出來讓我也學習學習。

老爺子在我提出問題後,講了下面的話:「你有兩點跟近平很像,一是愛學習,二是有血性。」接着,老爺子舉例作了說明。下面不是老爺子的原話,意思不會錯:近平愛學習,而且會學習。(在清華大學)上課,老師講馬克思主義哲學,有個問題講得不太清楚,學生們疑問,老師解釋得含糊。近平就在課堂上,心平氣和地跟老師討論,逐字逐句地分析,讓同學們都弄明白了。下課,老師對近平說,你學得比我好,講得也好。

近平血氣方剛的事例,老爺子說起來最開心。近平當大隊黨支部書記期間,村裏的人都敬他並且很怕他。如果有人正吵架打架,一說近平來了,誰都不敢吵,也不敢打了。探親,從陝西到河南的西華縣,近平去中央黨校農場看媽媽。見到正在地裏幹活的媽媽和遠平時,已是大中午,近平早就餓得不能行。結果,帶隊的幹部卻故意刁難,說地裏剛插了秧,怕小鳥叨,非要讓媽媽留下來看莊稼地。連母子團圓,一起吃個飯的機會都不給。近平就跟帶隊幹部講理,說今天剛來探親,很久沒有見媽媽了。退一步講,還有那麼多男同志,可以換一換別人嘛!結果,帶隊幹部罵近平是狗崽子,沒有資格提要求。近平惱了,舉起拳頭就上去揍他!

1966年我上小學3年級,就閱讀過並能向小夥伴兒講述肖洛霍夫的《一個人的遭遇》;1976年4月28日晚上在老爺子家,要不是齊心阿姨攔得及時,我就會當場揍江青派來那個讓老爺子難堪的特派員(康生死後,江青接任了習仲勳項目組長)。也許是基於這些,老爺子說我像近平。南村有50多名知青,被老爺子領進家門,我是唯一的一個。

老爺子喜歡有血性的人,因爲他本人更有血性。1978年老爺子出任廣東省委書記後,領先全國推行開放政策,甘冒風險建立深圳和珠海特區,常委會上有人不光反對,還威脅說要去中央告他。老爺子把桌子一拍,指着那個人的鼻子說:你現在就去告,不告,你是烏龜王八蛋!此事,鳳凰衛視採訪過當事人並做了報導。

有其父,必有其子。近平當浙江省委書記時,大臺風來了,主登陸場在浙江,沿海的一些老百姓,無論怎麼動員就是不肯離開,近平一聲令下,武警們衝上去,兩個負責一個,全部強行撤離。結果,臨省死了30多人,浙江僅死1人。中央電視臺爲此做過報導,還播出了近平的專訪。

習仲勳和習近平父子倆,不光有血性,脾氣還都很大。

1976年在洛陽,一天晚上,有重要客人來,老爺子讓我在門外站崗,不許任何人敲門。第二天,老爺子告訴我,來看他的是段君毅和胡立教。不懂事的我,當即脫口而出:什麼狐狸叫野狼嚎,我們都不要。這是耐火材料廠門口的牆上寫着的大標語。我話剛出口,老爺子雷霆震怒,大聲罵我混蛋!用現在的話說,罵得我找不到北了。還有一次,他在屋裏看書不理我,我讓他給我也找本書看,他說有《保衛延安》。我又是脫口而出:那不是寫彭德懷的嗎?就因爲我直呼了彭老總的名字,老爺子又是罵又是訓呀。訓着訓着,老爺子自己掉眼淚了。他邊哭邊回憶彭老總邊罵着我,結結實實收拾了我一個多小時。最後,弄得我也滿臉淚。

2007年10月,在中共17大當選政治局常委後,親朋好友前去恭賀,近平黑着個臉說了兩句話,送給了大家兩個千萬。一個千萬是:大家千萬爲國家爲民族做點好事;另一個千萬是:大家千萬不要逼我大義滅親!2012年11月,中共18大,近平當上總書記了,根據官升脾氣長的原則,脾氣肯定更大了。第一次公開亮相就表示要堅決反腐,不想提前找死的人,最好別以爲他只是說着玩兒,最好別惹他生氣。後果真的一定很嚴重。記住近平的性格特點:該做的事情,他從小就沒有不敢做的!而且,事情不做成,絕對不會善罷罷休的!20歲時,他如同老牛拉犁頭拱地般硬是建成了陝西省第一個沼氣池,就是例證!

有點兒沒良心,我不知天高地厚地講了習家父子倆這麼多壞話。話說回來,習老爺子這胖老頭兒(在洛陽時老爺子很胖,他心情好時,我敢這麼叫他)高興的時候,從心底裏釋放出來的那種特有的慈祥和溫柔,非常非常讓人感動和難以忘懷。

有個故事,今天說出來有些不敬,近平可能會臉紅,想來想去,我還是沒有惡意地寫出來吧。因爲這從另一個側面,反映着老爺子和近平那濃濃的父子情。

那天跟老爺子正吃着西瓜,他突然笑咪咪地問我,你知道近平愛吃什麼?我說,我哪知道?俺倆就見了一面,還沒有說什麼話。老爺子說:近平愛吃西瓜,後面他強調地加了一句:能吃得很!熟悉老爺子的人,如果留心會發現,他愛說什麼「得很」。比如好得很,壞得很,這個作爲補語出現的「很」,從他嘴裏說出來,就是極致的意思。在他的話語中,「很」之外,沒有更高程度的形容詞了。也就是說,近平能吃西瓜,在老爺子眼裏已經達到最高水平了。

小時候的一天,近平吃完西瓜後,被老爺子扛上肩膀出門。不大一會兒,在老爺子的脖子上尿了。老爺子笑着,無比開心地對我說:他(習近平)在上面舒舒服服地尿着,我在下面安安靜靜一動不動地站着,一直等他安全地尿完。

聽老爺子說安全尿完,我笑瘋了。看我笑得厲害,老爺子嚴肅地問我:你知道我爲什麼安安靜靜一動不動嗎?我說不知道。老爺子極爲認真地對我說:小孩子尿尿的時候,一定不能受到驚嚇,如果被嚇住了,有可能一輩子留下毛病。還有,就是在尿尿的時候,一定不要打噴嚏,那樣很傷身體。這是老爺子那天教給我的生活知識。

趁着濃郁的興致,老爺子繼續拋出讓我回答不了的問題:給近平他們洗澡,我比你齊心阿姨水平高,你信不信?

我只能反問他爲什麼?

老爺子的回答特讓人可笑:「我的腿粗。」說着,他還拍拍自己的大腿。

洗澡水平與腿粗有什麼關係?看我一臉的迷茫,老爺子也不等我回答,就比劃着給我解釋起來。他說,「給小孩兒洗澡,主要就是洗頭,不能讓肥皂水迷了孩子的眼,還不能讓小孩兒耳朵進水。1歲大的孩子能坐了,放在盆子裏洗就行了,大人的兩隻手都能用上。再小一點,在澡盆裏坐不住。就得讓小孩兒的身子躺在大人的大腿上,一隻手要在脖子後面託着孩子的頭,只能用另一隻手去洗。」爲了表達清楚,特別可愛的胖老頭兒,竟蹲下來給我做演示。那神情,嘿!就像當場在給近平或遠平洗頭一樣,眼中充滿甜蜜。

1976年,每天上午10點30分左右,只要不是颳大風、下大雨,老爺子都要在洛陽耐火材料廠的職工澡堂中洗澡。我多次陪過老爺子,他曾像父親一樣給我搓過背。可以肯定地說,在老爺子的一生中,最後一次爲別人洗澡,就發生在我身上。借用老爺子的口頭語,我幸福得很!

說到老爺子的口頭語,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他對兒媳彭麗媛的評價:好得很。

1976年在洛陽,話題的起因,現在不記得了,在家裏那張桌子的兩邊坐着,我對老爺子說,河南人壞,山東人好,還講了一堆我自主創新的理論:用哲學的觀點,存在決定意識。地處兵家必爭的中原,基本上沒有產生過本土的皇帝,總是外來人統治。今天秦始皇來了,明天劉邦來了。爲了適應新皇帝,河南人就得不斷地變臉。要想取得新皇帝的信任,就得出賣別人。不斷地變臉,不斷地出賣別人,幾千年下來,就逐漸養成了河南人善變多變的性格。不像山東人那樣忠誠仁義,寧死不屈!說完,我洋洋得意,不是我從什麼書上看來的,純粹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就在這個時候,老爺子慢慢地舉起大大的,胖胖的右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說:我就是河南人!我是南陽鄧縣的。

聽他說是河南人,我真是想跳樓哇!當時就我們倆在場,臉對臉在說話,相當於我在盯着他的眼,罵是河南人的他壞呀。我的天哪!他一口濃重的陝西話,一天3頓吃醋的生活習慣,怎麼可能是河南人呀?就是有10個腦子,我也想不到啊!

不難想見,那天可真把老爺子氣壞了,那表情,想揍我!算是作爲報復吧,第二天,他就給我講了在北京遭監禁期間,兩個戰士用皮帶輪番抽打他的事。最後一句話,我死都忘不了:那兩個兵,真是沒人性,都是你們山東人!

由此引發的,我和老爺子之間,關於河南人與山東人的特殊情節,終生不可磨滅。12年後,我又藉機報復了老爺子。

1988年在北京,我和身爲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的老爺子聊天的時候,自然地說起了彭麗媛。我當時心裏不無壞壞地冒了一句:彭麗媛嫂子,是我們山東人,好吧?

記憶力驚人的老爺子,反應絕對敏捷,馬上瞪了我一眼,沒說話。

看老爺子不吭聲,我故意壞壞地朝着他笑,壞壞地看着他,追問:嫂子(彭麗媛)到底好不好嘛!

這次,我沒說山東人這3個字。

好得很!老爺子回答得特別果斷。

接下來是老爺子的原話,我敢保證,一個字都不會記錯:她(彭麗媛)告訴近平,安心搞好工作,養家餬口有我。好得很,好得很。

老爺子評價彭麗媛,連用了兩個好得很。

在18大當選了中共中央總書記後,表示要「打鐵」的近平之所以做到了自身硬,身爲山東人的彭麗媛功不可沒!婚前,她叮嚀丈夫兢兢業業爲黨工作,不要當貪官;婚後,她相夫教子,孝敬公婆,高調唱歌,低調做人,從無緋聞。作爲一個有志爲中華民族建功立業的男人,媳婦能讓他心無旁騖,近平真是得了天大的幸運和福份!

近平有個幸福的家,有賢慧的媳婦,慈愛的母親和偉大的父親。他們都一心一意地在幫助近平爲黨工作,爲人民服務。絕不拖後腿,絕不添亂,如果需要,他們都會爲近平的事業,也是黨的事業,捨棄自己的一切!

這,我絕不是瞎說。

1988年10月29日上午,我去人民大會堂福建廳看老爺子時,勸他寫回憶錄,雖然是脫口而出,但是能夠聽得出老爺子早已深思熟慮。他的原話是這樣的:不要給國家添亂,不要給子女惹麻煩。直到老爺子14年後安然辭世,他沒有留下賴以爲自己歌功頌德的一個字的回憶錄!

我認爲,我聽得懂老爺子的話。

前一句,不要給國家添亂。

現在大家都知道一個說法:中央紅軍長征途中打下了一個縣城,從國民黨的報紙上知道陝北有紅軍,而後揮兵進了陝北。事實上,曾經當過國家計劃委員會副主任的賈拓夫,當年就是陝北紅軍派往中央紅軍彙報工作的人,中央蘇區根據地丟失,賈拓夫一直跟着毛主席長征到陝北,怎麼會在敵人的報紙上才知道陝北有紅軍呢?更不能解釋的是,徐海東沒有跟隨中央紅軍長征,他就帶兵進了陝北,習老爺子親自帶人跨過洛河去迎接的他。徐海東能知道的事,毛主席就不能知道?習老爺子至死也沒有去說這些事情。說出來,可能黨史又要改寫!國家就會添亂!在任何場合,老爺子永遠說中央紅軍救了陝北,毛主席領導人民解放了全中國。在黨的利益面前,他畢生絲毫不謀個人利益!

第二句話,不要給子女惹麻煩。




習仲勳把自己未竟的抱負放在兒子習近平身上。



習仲勳曾對習近平說:「不管你當多大的官,不要忘記勤勤懇懇爲人民服務,真真切切爲百姓着想,要聯繫羣衆,要平易近人。」圖爲2018年3月人大會議,得意忘形的習近平孤家寡人的走入會場。

如果老爺子與人爭名,可歌可泣的事情太多了。遠的不說,單說深圳特區的誕生和發展,老爺子當年付出的心血和承擔的風險,有腦子的人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有多大了。幹好了,功勞是別人的,幹不好,被追究責任的肯定是他。深圳特區,金碧輝煌的明星城市,如今已經成爲中國改革開放成功的標誌,可是,在這裏幸福生活着的人們,有幾個能把習仲勳的名字,與驚天動地的偉業聯繫在一起呢?直到生命的最後,老爺子一點功勞也沒往自己頭上記,也沒有對曾經增設過困難的人訴過一句委屈。老爺子平平靜靜地走了,給兒女們留下一方平平靜靜的天地。我覺得:這就叫大愛無言!

父親爲兒子如此,兒子對父親怎樣呢?坦白地說,雖然幾十年前就見過面,很遺憾,我和近平可以說從來沒有任何接觸。所以,近平作爲兒子對父親的孝順之情,我真的說不出較深程度的內容,只能舉親耳所聞的兩個例子。

1989年春節前夕,中國的政治舞臺山雨欲來風滿樓。習老爺子爲國家的命運極度耽憂,寢食難安,疲憊不眠,體重下降。健康狀況日益讓近平憂心忡忡。爲了能讓父親好轉,在福建寧德書記任上的他,請假攜妻子彭麗媛陪父親去了西安。一路上,就像小時候被父親疼愛那樣,近平反哺般地殷勤地侍奉着父親。只要能讓父親開心,他不會有任何猶豫地做到最大的孝順。原陝西省石油公司副總經理曹耀斌(我的好朋友),向我講述了這麼一件事情:我們請老爺子吃飯,上了道蒜香排骨,老爺子嚼了嚼,嚼不動,我就檢討,說這菜沒做好。勸老爺子不要吃了。老爺子說,哎,這怎麼能浪費!就夾給了坐在他右手邊的近平,近平馬上就吃下去了,非常自然,一點停頓都沒有。我們在坐的所有人都很驚訝,彭麗媛就坐在旁邊,微笑着,也非常自然。那感覺,看起來這事情根本不只今天這一次發生。楊屏,聽我對你說,我不是說小平(曹耀斌的兒子曹小平,現在就職於陝西省石油公司)對我不好,小平非常孝順,鄰居們沒人不誇。但我嚼過的東西,他肯定不會吃,更不會覺得扔掉是浪費。你看人家習近平,真是不服不行!」

非常不幸,儘管近平做了最大的努力,隨着幾個月後,1989年春夏政治風波的發生,痛心疾首的習仲勳老人,還是病倒了。

第二個例子是父債子還。2009年3月31日,身爲國家副主席的近平去洛陽礦山機器廠視察(習老爺子1965年到1966年曾經在這個廠當副廠長),執著地尋找1966年春節,給他父親送過一碗餃子的夫婦。這對夫婦已去世,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他們也已滿頭白髮的女兒。近平先是代表自己的父母,對她表示了衷心感謝,然後恭恭敬敬地,向她幾乎90度地鞠了躬。在場的人,無不爲之動容。近平還沒有離辦廠,消息已經迅速傳遍了廠區和宿舍區,近千羣衆自發聚集到近平必經之處,深情地向這位有情有義的領導人表達敬愛之心。

在此,請允許我贅述一段遠平代父親「還債」的故事。曾經在解放軍洛陽外語學院上學的習遠平,1979年至1981年連續3年春節探家,都要背比自己行李重許多的掛曆回洛陽。他每次都要用上幾天時間,按父親列出的名單,把掛曆逐個送到當年幫助過他父親的人手中,並代父親向他們鞠躬致敬。其中,包括南村看水庫的老農民鄧三星和殘廢軍人劉天義。那年代,就已經深深地感動了所有南村人!

繼弟弟遠平之後,近平也來洛陽「還債」了,面對平民,貴爲國家副主席的他,幾乎90度的莊嚴一躬,鞠出了習家父子對天下老百姓的良心!也鞠出了習仲勳與近平撼人心魄的父子情。

2012年11月18日凌晨(楊屏)修改於武夷山

人民報編後語

看到習仲勳的兩個兒子替父親還人性債、人情債的描述,很感動,尤其是習近平當上(中共)國家副主席之後,去洛陽尋找43年前的中國新年給落難父親一碗餃子的善心夫婦。但那畢竟是2009年時候的習近平。

現在的習近平當政已經進入第六個年頭,中共官場人人自危證明習是有權力的。習近平當政期間,機場增加了器官移植特殊加快通道,西藏人不許說藏語;維族人個個被驗血;佛法修煉羣體法輪功信徒在家中被竄進來的警察強行按住抽血、驗血;2018年2月28日北京少女因發法輪功真相光碟身陷囹圄;2018年兩會期間,外國駐北京記者在北京街頭採訪修憲議題時,被北京警方帶走,並將其採訪的內容刪除。……

習近平父親的落難史是誰造成的?爲什麼2017年12月1日習近平在政黨高層對話會講話說:中國共產黨是爲中國人民謀幸福的黨,也是爲人類進步事業而奮鬥的黨。中國共產黨所做的一切,就是爲中國人民謀幸福、爲中華民族謀復興、爲人類謀和平與發展?!

習近平吃下父親嚼過的食物被稱作「撼人心魄的父子情」,爲什麼別的無辜公民卻要在習近平當政時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別人欺負了他的母親、罵他是狗崽仔,他揮拳就打,那他爲什麼當政後繼續繼承中共三呆婊的邪惡衣鉢,使活摘器官從地下變成公開在全國聯網?!

習近平上有父母下有妻小,天下哪個人沒有?!

習仲勳曾訓教兒子說:「不管你當多大的官,不要忘記勤勤懇懇爲人民服務,真真切切爲百姓着想,要聯繫羣衆,要平易近人。」習近平照着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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