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報
 

間諜「叛國者」的罪與功

邢天行

【人民報消息】自中共國安部間諜案曝光以來,各種猜測不斷,主要涉嫌人員副部長助理以及350名涉案國安人員的內幕自然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這一重大間諜案對中共當前與未來時局必然會產生影響自不必說,我要說的是作為間諜的「叛國者」在歷史中的角色問題。

間諜人生以其異於常人的神秘驚險,常常成為讀者喜讀的題材。在我讀過的間諜故事中,最令我震撼難忘的是美國中情局最著名的波蘭特務——庫克林斯基上校。

在上世紀88年之前,波蘭是共產黨國家,跟中國一樣;前蘇聯是其老大哥,這也跟中國一樣。庫克林斯基上校是波蘭參謀部高級軍官,他並非為金錢而成了間諜,而是出於對國家和人民的熱愛,主動跟美國情報部門聯繫,長期義務提供重量級情報。我很自然地把他設想成中國軍隊裡的一名高官,在共產黨把自己描述成一個偉大的黨的國家裡,他竟然那麼堅決地冒險要拋棄共產黨。在十幾年前的我的眼裡,他的思想和行為真是非常前衛和非凡。因此也促使我更深層地思考間諜的心靈世界。

庫克林斯基1947年參軍,隨後入軍官學校深造,並在學校加入波蘭共產黨。他對前蘇聯對波蘭的控制不滿,他希望波蘭人民能自由自主的生活。1964年,他奉命調到位於華沙市中心的波蘭總參謀部任職,並在那裏得到晉升。五層建築的總參謀部裡巨大的檔案室存有大量秘密文件。在那裏,他「通過一份份文件,逐步發現了一項項人類最可怕的計劃。」1964年冬天,蘇聯準備舉行一次軍事演習,以顯示蘇聯軍隊如何把核彈頭運至波蘭武裝部隊駐地。庫克林斯基成功地為這次演習設計了一項方案,並參加了這次演習,隨軍進入波蘭的一片森林。他曾親手觸摸過運抵波蘭腹地的極其危險的核彈頭,而官方卻否認在波蘭領土上有這種彈頭。自此次演習後,他成了波蘭軍事演習的主要設計者。他操一口流利的俄語,不時去莫斯科、東歐國家和蘇聯各共和國拜訪他的同僚。他成了部隊調動、戰斗準備、防空、通訊、化學戰和電子戰方面的專家。正是在這段時期,他對蘇聯軍隊「防禦性」的戰略方針產生了疑問。逐漸,他發現蘇聯是想發動新的世界大戰,波蘭作為蘇聯的同盟國,將成為戰爭的前沿,波蘭人民以及波蘭民族的存亡岌岌可危。為了保護波蘭,就必須阻止戰爭陰謀。於是他想到的唯一的解決辦法是向美國泄漏機密情報。歷盡艱難,最終他被接受為美國中央情報局(CIA)的一名間諜。

1972年至1981年期間,庫克林斯基把大約35000份有關華沙條約部隊的絕密文件交給CIA。據稱,庫克林斯基上校的文件,避免了蘇聯出兵入侵波蘭。那是在1981年,波蘭國內的團結工會掀起民主運動,反對一黨專制獨裁。蘇聯不斷對波蘭施壓並坐鎮波蘭,要求波蘭領導人雅魯澤爾斯基將軍鎮壓反革命,並尋找藉口出兵入侵。由於美國人獲得了這些文件、了解了內情,得以趕在雅魯澤爾斯基將軍宣布軍管之前對蘇聯施加壓力,使波蘭得以避免了蘇聯的出兵鎮壓。蘇聯克格勃展開復仇計劃,儘管之前庫克林斯基上校一家已經逃出了波蘭,但兩個兒子神秘意外地死亡。他最後被中情局營救到美國,長期隱姓埋名生活。

1984年,波蘭法庭以間諜罪判處庫克林斯基死刑,他長期被波蘭人視為叛徒。1989年東歐劇變,波蘭實行多黨制民選,不再受共產制度桎梏,1995年庫克林斯基被取消死刑判決, 1997年被恢復名譽。1998年,他回到波蘭時,受到了愛國英雄的禮遇,波蘭總統迎接他歸國並頒發了勛章。
庫克林斯基上校是個清醒的愛國者,他認識到共產政權對人民和世界的威脅,選擇了背叛當權者所代表的國家,其膽識足以令人借鑑。

現在世界頭號共產國家是中國,其體制內官員,包括情報系統人員,一旦認清中共是毀壞中華的罪魁,難道不會出現庫克林斯基上校這樣的人嗎?當然,有一些人是受到金錢美女的引誘,並非思想的真正清醒。但是絕大多數反叛者,首先是對這個黨失去了信任,那麼也就失去了忠誠。對共產黨邪惡的背叛,不管其動機如何,就是最大的愛國。比如,曾被以間諜罪誣判入獄的香港記者程翔,他第一個將江澤民出賣150萬領土給俄羅斯的機密公開報導。是哪個間諜泄漏了這樣的國家機密,中國人民都要感謝他。

中共每一次對人民的犯罪,都會將一批人推到反叛的路上。

一位曾經是中共情報人員,支持89年學生愛國的民主運動,在中共血腥槍殺學生後,他就決定從此與中共勢不兩立。他說,中共向人民開槍了,這麼邪惡的東西,如果誰還跟它走,那還是人嗎?他攜帶了大量中共的內部機密偷渡到香港,交給了美國使館。他因此也得到了美國的保護,成了中共的敵人。而高級間諜俞強生,中共聲稱把他幹掉了,據說有美國中情局的保護,他隱姓埋名活得很好。中共對內向來稱叛徒已被格殺勿論,為的是威懾國安人員。

89年還有不滿24歲的空軍飛行員蔣文浩駕機叛逃臺灣事件,他也是用行動表示對中共「六四」屠殺學生的反抗。

無獨有偶,在中共鎮壓法輪功以後,不斷有中共特情人員認清中共而反叛。郝鳳軍,陳用林是其中比較高調的兩位,還有一些人沒有走進公眾的視線。

中共國安的選撥和訓練相當嚴格,而這一次牽扯出350人涉嫌間諜,可見中共多麼不得人心,意識形態的凝聚力完全破產。中共對中國人民、國土、文化的犯罪罄竹難書,政權的非正義性更加劇了國安這個職業人員內心的矛盾衝突。不管是出於良知未泯,出於上行下效的腐朽生活的追求,出於對中共墮落群體的鄙視,都埋下了不忠的引信。可以預見,只要中共繼續與世界價值觀相對立,與中國人民為敵,背叛中共的間諜們會越來越多。

叛國間諜在正常的價值觀中是個可恥的詞,但在被共產邪惡顛倒了的世界裡,卻可能成為背離邪惡棄暗投明的光榮義舉。是與非一時難辨真偽,罪與功自有天道衡量。風雲過後看歷史,忠勇奸佞方顯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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